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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鲠,适时想了半晌,未接下去。
游信满意点头,盈盈微笑:“接下来呢?”
小二揉了揉冻红的鼻子,表情忽然严肃:“我表哥在皇宫当差。
他听来的消息,没准儿就是真的。
他说,季斐然曾经的心上人是个大将军,几年前就死了。
季斐然心中受了重创,一直需要人安慰。
游大人刚入朝的时候,官儿没那么大,与季斐然苟合,爬上去,便得鱼丢钩……哎,其实小的一直很钦佩游大人,真不希望这是事实。”
那三人顿时锥子扎不出一声儿来的,各想各的。
最后季斐然先笑道:“行,子望,你也喝够了,咱们回去。”
游信点点头,看了他一眼,令知府付了帐,默然尾随季斐然。
季斐然方走两步,便转身道:“游大人,这天凉飕飕的,赶紧回去洗洗身子,睡上一觉,不必跟着我。”
游信道:“你穿得单薄,不如随我一同回去。”
走到他身边,欲握住他的手。
季斐然退了一步,想拒绝,抬头却发现他瘦了一圈,心中一紧,便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走了一段。
街上人潮翻涌,一名鬻马人站在巷子口,嘴皮冻得发紫,却颇有精神,四处叫卖,并声称那是上好的纯血马。
季斐然走过去,又开始狗拿耗子:“纯血马有十五到十七掌,你这马撑死也就十三掌,怕就是普通的中原马。”
那鬻马人小声道:“这位公子,我这马难驯,只让牵不让骑。
不这么叫,如何卖得出去?你瞧瞧我这手,都冻成这样了。”
说完伸出一双乌紫的手。
季斐然瞅了那马一眼,笑道:“你没学过训马吧?这马看去不难驯服。”
鬻马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
季斐然道:“马儿外表温顺,实际上,好强到了骨子里。
其实在战争中,许多马儿并不是倒在枪林弹雨中,而是奔跑过度剧烈,累死于战场。”
鬻马人还未说话,游信便微愕道:“当真如此?”
季斐然笑道:“原来博学多才的游公子也不知道呢。”
游信哑然。
季斐然道:“这马叫什么名儿?”
鬻马人道:“追风。”
季斐然从容不迫地走到马左侧,慢慢伸出手,接近马的鼻孔,轻轻呼唤道:“追风。
追风。”
那马立刻凑过鼻子嗅闻他的气味,季斐然对它微微一笑,顺势抚摸马的面颊,讨好地给它搔搔痒,马儿耳朵随意转动。
季斐然接过缰绳,认镫扳鞍,纵身一跃,人已在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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