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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我说:&ldo;是,我说到做到,祝你们幸福。
&rdo;
挂掉电话时才感觉自己手在抖,因为晚上没怎么吃东西,只吐出来胆汁。
扶着马桶站起来时人又开始发晕,待那阵晕眩过去,才回到卧室给自己烧了杯水。
透明热水壶里,逐渐沸腾的热水追逐着底座那圈表示通电的蓝光,发出咕嘟咕嘟的微响。
这时候才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聂亦会突然提出离婚,就像一团乱糟糟的毛线团,终于被我拎出一个线头。
也许是为了雍可。
我不知道。
我希望自己这一生都活得明丽潇洒,因此对雍可从前的许多挑衅不过一笑置之,我厌恶争风吃醋,就算到现在,即便聂亦是因雍可菜肴和我分开,我也希望这只是我和他的问题,是感qg的问题。
一段感qg行将结束,有因有果有始有终,没有欺骗和背叛,即便结局并不完美,它也纯粹美好,值得铭记终生。
多年后回忆起它来,能够像回忆一朵花旧日的芬芳,可以带着哀伤和遗憾告诉友人,那个人他有更爱的人,我不是正确的人,我们陪伴过彼此一阵,那是很好的时光,最终却不得不分开,这是很哀婉的人生。
我厌恶雍可用那样的口吻提及聂亦、我和她自己,仿佛我们所处的不是一段感qg,而是一场战争,而聂亦是一个战利品。
在她的言语中,这不像是一段感qg因天意人意而不得不夭折,不管谁是谁非,经历过的人都感到哀伤;却像是一场战争因豪夺和拼杀而终成定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那面目有一种难言的可憎。
我不愿再想起这个人。
将热水捧在手里,发呆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感觉杯子里的水温度适宜。
然后一口一口将它们喝下去。
胃逐渐温暖,但肢体还是冰冷,盖再多的被子也没有用,蜷缩在chuáng上难以入眠。
我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数羊数到第一千只,爬起来倒了杯甜白。
一整杯甜白下去,感觉脑子开始发晕,这是睡眠的最好状态。
在睡梦中听到手机又开始丁零丁零响不停,我从被窝里伸出手,迷糊地将电话接通,用鼻音喂了一声,并没有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应答,只听到清浅的呼吸声。
不属于我的呼吸声。
那样的呼吸声真像是聂亦。
迷迷糊糊中,我想,这是梦。
聂亦终于打来了电话,就算这是个梦。
聂非非,你压抑了多少天,你痛了多少天,你等了多少天他的电话?
我闭着眼睛开口问他:&ldo;聂亦,你好不好?&rdo;
他没有回答。
这是梦,他当然不会回答。
停了好一会儿,我问出来一直想问他的话,即便已经有答案,却还是想问:&ldo;我们为什么要分开?&rdo;
他依然没有回答。
我知道他为什么不回答,因为这是我的梦,所以他会说出的话,其实是我想让他说出的话,而关于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让他怎样回答。
我听到自己哽咽起来,那哽咽转为啜泣,我将嘴唇抵住话筒:&ldo;我不是你在这世上最亲密的人吗?&rdo;
聂非非,你真没用啊。
那呼吸声却像是突然沉重起来。
我继续问他:&ldo;你怎么就不要我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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