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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妃宜拉下他的大手摇头,&ldo;没……我没受伤。
&rdo;
乌烈拧眉,&ldo;那为什么哭?&rdo;
徐妃宜吸了吸鼻子,低头掩去泪水,然后略有些慌神地去摸他的铠甲,&ldo;倒是你,还有哪儿受伤了?让我瞧瞧,严不严重?这铠片好重,我怎么……&rdo;
乌烈攥住她的小手,&ldo;我没事。
&rdo;
徐妃宜不断摇头,试图挣开他的掌,&ldo;怎么会没事?打了那么多天的仗,怎么会没事?&rdo;不久前还打算让她伺候自己脱铠甲的乌烈又改变了主意,&ldo;真的没事。
&rdo;
徐妃宜静下来,抬眼默默地看着他。
乌烈真是受不了她这种眼神,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轻叹着放开手。
徐妃宜立刻帮他把铠甲都脱了下来,每一片甲胃都很重,她不得不依靠乌烈的帮忙。
片刻后乌烈身上的铠甲尽除,只留下一身内袍。
腥红色的衣衫上绽出一抹抹地暗红,显然是被血汗浸透所致,徐妃宜红着眼,又把他的内袍脱掉。
乌烈试图阻拦,&ldo;你……&rdo;
徐妃宜拦下他的大手,&ldo;让我看看。
&rdo;
单薄的内袍褪下,露出里面肌肉分明的身体来,他的宽肩肌肉纠结、双臂鼓胀如盘石、胸膛上的肌肉浑圆似铜鼓,然而这具完美如共工再生的身躯之上,却布满了被汗冲散的血水。
乌烈端坐在榻上,神色有些不自在,而徐妃宜则是站在他身边,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摀住唇哭了起来,她不敢再往下看,只将目光黏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双肩上没有刀伤,却有两大块擦痕。
长时间披甲而战,也难怪皮肤会被那坚硬的铠片擦伤。
徐妃宜素白的小手缓缓地抚上他的肩膀,泪水不断自脸尖垂落。
乌烈听着她令人心碎的抽噎声有些不知所措,呆愣了片刻之后抓起内袍而套上,然后将徐妃宜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粗糙的指小心翼翼地去擦她的泪,&ldo;好了好了,何至于哭成这样?我没事。
&rdo;
看着他眼中安抚的笑意,徐妃宜更加哽咽。
自己到底该拿他怎么办?怕不起来,她恨不起来,明知道自己不该那么快交出真心,可她却还是控制不了地去崇拜他、爱慕他、心疼他。
徐妃宜的心揪得难受,好像乌烈身上的那一道道伤口都割在了自己身上似的。
她狼狈地抹了抹脸,站起身。
&ldo;我……我去找军医给你包扎。
&rdo;
&ldo;不用!
&rdo;乌烈急急地叫住她。
徐妃宜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乌烈又说:&ldo;不用包扎了,都是皮肉伤,你帮我洗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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