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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慎言回完了几条重要的,抬头瞥眼已经在那打游戏的程殊,问:“不写作业了,那期末考还参加吗?”
程殊一撇嘴,瞪着他,“不提考试还能聊。”
梁慎言笑了声,收回视线,无视他哥发来的信息,手机一关,往后靠去,“那是谁先提的?”
记仇呢。
他才说了一句。
程殊指了指自己,手里捏着的小木片,用包装纸裹着搁在一边,枕着胳膊往后一躺,“是我。”
他俩就这么躺着,闲聊几句,更多的时候不说话,就盯着头顶的树影看。
从前那棵石榴树长得更茂盛了,这个季节还没开花,连花骨朵都没有。
去后边菜园小路旁的老槐树倒是长得大,枝繁叶茂,一串串白色的槐花缀满了枝头,香味一阵一阵的飘开。
“这个学期的考试安排在十八号到二十八号。”
程殊忽然扭头,看向梁慎言。
梁慎言应了声,睁开眼坐起身,扫开落在身上的槐花,“然后呢?”
没回来前,程殊心里不敢想这儿。
可一旦回来了,就不太想走了,想多待会儿。
这儿是家,哪能一点不想呢。
程殊靠在那儿没动,跟梁慎言眼神对上,说:“我想在这儿待到那会儿再回。”
梁慎言“嗯”
了声,然后没说什么。
站起来,要回房间去给人发份东西。
程殊看他要往房间走,一下坐起来,鼓起勇气开口,“言哥,我还想问你,你还能在这儿待吗?”
他顿了下,才说,“如果能的话,我想留你。”
从前,他都是怕梁慎言留在这儿,或者对他要走的事,没开口留过。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说想要梁慎言留在这儿。
梁慎言听到他的话,回了头,看向身上一片树影的程殊,挑起眉,“你想留就留啊,得有个理由吧。”
程殊手撑着椅子边缘,指尖快把编一起的竹片勾起来了,“我喜欢你这个理由,可以吗?”
话开了头,就没那么难启齿,“以前的男朋友,和未来的男朋友这个理由,可以吗?”
梁慎言没立即回答,但也没走,看见程殊眼神逐渐忐忑时,才说:“勉强可以吧。”
程殊眼睛一亮,睁大了些,“那现在当男朋友不行吗?”
梁慎言一听转身就走,手里握着的一把槐花,往他身上一抛,“别顺杆爬。”
程殊撇嘴,泄气一样坐回去。
不爬就不爬,反正迟早的事。
他可懂了,这就是钓着他。
“程殊哥哥!”
院子门口传来声音,程殊看过去,见程冬穿着校服站那儿,朝他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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