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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潘愣了好一会儿,“真的?你别不是作弊吧?”
“作弊有什么意义?”
吴潘认真一想,也是,江橘白又不是那好面子的性格。
他本来是还在琢磨着江橘白话里的可信度,只是他在琢磨的时候,突然看见了江橘白脖子上的痕迹,像咬痕,又像掐痕。
“你脖子上这是……”
在吴潘将全部疑问说出口时,江橘白扭头,“你想说什么?”
吴潘以为江橘白是在害羞,便改成了低声耳语,不让桌子上的其他人听见。
“你在学校搞对象还能考六百分?你别不是在开玩笑吧?”
吴潘偷笑,"
不过你别说,你这对象还挺猛的。
"
他调侃完才忽觉不对劲,“你们过年都见面约会?”
江橘白疲得很,一个问题他都不想回答,更别提一堆问题。
“我想谈就谈,想什么时候约会就什么时候约会。”
“大姑知道吗?她肯定不知道,她要是知道,肯定扒了你的皮。”
吴潘说道。
这倒说得不错。
但和江橘白搞的这个对象,吴青青也奈何不了对方。
“反正放寒假,明天你要是没事儿,我来你家找你,把你对象带上,我们三个看电影去。”
吴潘跟已经结婚的两个表哥玩不到一块,跟那些初中的小崽子更玩不到一块,就江橘白还差不多,能凑合凑合当个玩伴。
“不去。”
“咋了,要在家偷偷学习啊?”
“你烦不烦?”
嘿?吴潘刚要训训这个脾气越发臭的小表弟,隔壁桌的一桌长辈里出现了争吵声。
外婆过去拉了几把,但明显没劝成功,那争吵声反而还变大了。
“好啊吴山山,老娘大过年的还要去给人家当保姆做饭,晚上才回家,回了家还要给你这一家子做饭,你倒闲了,闲了就开始搞鬼了,又跟那烂货搅合到一起了?”
江橘白的大舅母摔了筷子,大声骂道。
吴菲忙跑过去拉开涨红着脸的母亲,大表哥则过去教训自己父亲,“你都是当阿爷的人了,搞什么名堂呢?”
吴山山喝了点酒,脸也通红,当着一家子的面被指着鼻子骂,还把丑事也丢到了桌子上来讲,他埋着头,拳头紧握,一声不吭。
大舅母眼泪流了整脸,“你就说我哪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这一家,吴松!
你当时娶老婆,你爸死压着不肯同意,是不是我拍板?吴菲,你高中两年的补习班,你爸不给你掏钱,是不是我给你掏的?”
“妈生病住院,是不是我没日没夜地照顾,你妹子一个接一个的坐月子,我哪回没拎着鸡蛋牛奶去看过去照顾过?”
大舅母恨恨地看着吴山山,“咱们这村子里,你睡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吧,还没睡过瘾?你要实在是治不好这毛病,你去找那杀猪的,把你那儿给旋了,保……”
“啪”
!
吴山山一耳光扇在大舅母的脸上。
“妈!”
“大舅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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