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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答话,只问,“陛下觉得这计议如何?”
景璘沉吟,似乎在权衡。
“甚好。”
过了一会,他说。
而后,他的脸上又浮起好奇之色,“你这打算,竟是在我决心杀他之前就想好了么?”
“那是当然。”
我淡淡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将太上皇斗倒的,不是么?”
“阿黛,”
景璘微笑道,“你父亲说得对,你要是个男子就好了。”
我沉默片刻,道:“可若是那样,我也会跟我兄长一起流放千里,不能在这里帮你。”
“也是。”
景璘笑意更深。
“骊山行宫那边,陛下都安排好了?”
我喝一口茶,问道。
“安排好了。”
说到这个,景璘的眼睛里光芒闪闪,“你等着看好了,朕会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下马去一命呜呼,从此了却所有人的心事。”
“哦?”
这倒是让我好奇起来。
起初,我还以为景璘是要用死士硬拼,一度觉得他未必拼得过。
毕竟太上皇能在腥风血雨中一路高歌猛进直到今日,身边的护卫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景璘神秘地一笑,不过,他在我面前藏不住任何秘密。
他从怀中拿出一只白色的小瓷瓶,摆在我的面前。
我看去,只见这瓶子不足两节手指高,用蜡封着口,看不出什么名堂。
“这是大食传来的毒药。”
景璘道,“据说,那边有一位番王也爱好田猎。
一个大臣想除掉他,就将这药下在坐骑的草料里。
这毒不会马上发作,须得三个时辰之后才能见效。
于是那番王一早去田猎,半日之后,正当兴致高涨,他的坐骑突然发了狂。
番王猝不及防,被狠狠颠下马背,摔断了脖子。”
我看着他,心里想着的,是那人骑在马上的身影。
他像纵横毬场时那样,驰骋而过,英姿迷人。
而后……
“你怎面色这般难看。”
景璘看着我,“莫不是觉得此计不可行?”
“没有不可行。”
我说着,声音有几分僵硬,“可行得很。”
夜里,我喝了些安神汤,
但我仍然睡得很是不好。
景璘一直想知道,我给上官家平反之后,要做什么。
托景璘和后宫那些财大气粗的嫔妃的福,我手上已经攒了许多的钱财,足够我下半辈子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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