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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越来越会无理搅三分了。
景平到床边,俯身拿起李爻的手勾在自己脖子上,趁机又亲了人家一下,“身体的事必须得听我的。”
说话间,他把李爻上半身托起少许,在对方身后垫了枕头,尽量不让他伤处受力。
而后,他端过碗,盛起勺浓糯的粥,试过温度,递到李爻嘴边。
李爻十几年间多次受伤,伤得比这回重时也没被人这般事无巨细地服侍。
“行了,我自己来,又不是半身不遂。”
他抄手去拿勺子。
景平一让,李爻没拿着:“我来,你都不知道,我盼着这么照顾你多久了。”
说罢,他笑了。
李爻从那笑容里看出一丝得偿所愿的疯狂,疯狂里藏着难以填平的不满足。
这让他有点肝儿颤。
但僵持片刻,李爻还是妥协了:景平也带着伤呢,脸色委实不大好,更何况他马上就要走了……
帐子里没有别人,这又不是什么大事,随他高兴算了。
那一碗粥喂完,景平满脸得意,端了清水来帮李爻简单擦洗过,稍待片刻喂他喝了药。
“你好好的,我走了,”
景平舍不得,“阳剑的玉殿下会带兵留下些时候。”
李爻没多啰嗦,点头笑道:“战报这两日该传到御前了,据我估计,咱们很快又会见面的。”
景平想了片刻,道:“我想跟你借个人。”
“借谁啊?要收利息的。”
李爻扬眉。
“借松钗,”
景平凑过来搂了他脖子,在他耳边蹭,轻声笑,“利息好说,我还怕强塞给你,你嫌弃呢。”
说完,居然在李爻耳垂上吮了一口。
猝不及防,微痛酥痒。
李爻被他闹得气息一滞,估摸力道,耳垂上八成被这小王八蛋盖了个戳。
景平则已经笑眯眯地直了身子,欣赏起自己的即兴之作。
那几不可见的小红印子藏匿在银白发丝之间,可爱又色气,他得意极了。
李爻脑袋里再次冒出说书先生那句话“狐媚子若是清纯,寻常人是抵挡不住的”
。
至理名言,该刻碑立传!
他无奈暗叹这小东西绝不是个省油的灯,从枕边的随身锦囊里摸出一方铸铁小令扔给对方:“拿去。”
那小令上“避役”
二字清晰可见。
景平笑着收了,眉宇间色眯眯的劲儿敛去,独余一丝纠结。
李爻柔声问:“还想说什么?”
“晏初……”
景平声音很小,“我若为查我家旧事真相,趁乱把水搅得更浑了,你会怪我吗?”
李爻一愣,心思陡转——这是他昨夜没说出口的另一半初衷吧。
他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别牵扯不相干的人。”
景平像松了一口气,抚着李爻的脸:“你好好的,万事不必担心,就按你的步调,但你不要再这么不顾安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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