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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她们怎么吵起来了?”
荣亲王府的安阳郡主终于地提起了一些好奇心地问。
户部尚书家的姑娘掩嘴笑道:“刚才听了几句,似乎是为卫国公世子之事。”
卫国公世子向来深居简出,想要遇到他可不容易,丹阳郡主是聂屹的嫡亲妹妹,自然比其他人更多地和这位兄长接触,也不怪新阳郡主特地从她这儿下手。
“聂世谨?”
安阳郡主了然,捂嘴笑起来,“可真有趣,卫国公世子如今还未出现,看来他对今日的赏花宴没兴趣。”
在场的姑娘听到这话,有些面上浮现失落。
与其说卫国公世子对赏花宴没兴趣,还不如说他对这里的姑娘没兴趣,所以没有现身。
及至午时,公主府在金菊园隔壁院子中摆宴,男女席位用花墙筑起一道屏障隔开。
不远处搭了个戏台,丝竹之声悠扬传来,周围金菊绽放,暗香浮动,来此与宴的女眷们都十分满意。
男席那边,当看到卫国公世子出现时,众人都愣了下。
驸马许嘉见到这继子,俊雅的脸上带着微笑,很自然地上前和他说了几句话,然后将他引到其中一桌。
这一桌坐着的都是宗室的子弟,其中就有泰宁长公主的长子高崇。
今日来此与宴的都是年轻人居多,并且是尚未成亲的年轻人。
他们对卫国公世子也是好奇得紧,虽说不如那些女眷见得少,但平时也难得一见的,且他们心知今日的赏花宴的目的,想到回去后,家里的母亲姐妹们少不得要询问一下卫国公世子的事情,自然要关心几分,免得到时候说不出个什么,要被家里的姐妹们埋怨。
众目睽睽中,卫国公世子聂屹施施然地坐到泰宁长公主之子高崇身边。
高崇正往花墙那边张望,努力地竖起耳朵想听听女眷那边的动静,感觉身边坐了一个人,转头就对上聂屹那双沉沉的黑眸,不由吓了一跳。
“世谨表哥,是你啊。”
高崇被他看得肝颤了下,尔后想到自己和这人没什么冲突,当下吊儿郎当地说。
聂屹嗯了一声,这时站在他身后的酒童上前给他斟酒,同时也给高崇斟了一杯酒。
高崇不知何意,待聂屹端起酒盏喝酒时,一双眼睛看向自己,不知怎么地,也端起酒盏喝了。
接下来,众人就见卫国公世子聂屹和高崇这对表兄弟你一杯我一杯地拼起酒来,直到宴席结束,高崇已经被喝翻了,整个人如烂泥一般趴在桌上,说着胡话。
反观聂屹,玉面微红,神色淡然,依然是一副一丝不苟的模样,仿佛只是微薰罢了。
高崇的小厮苦着脸,努力地想要将醉鬼扶下去休息。
偏偏醉鬼不听话,一直嚷着自己没醉,叫嚣着要和聂屹继续拼酒。
醉酒的人力气变大不说,行动也没有章法,手脚乱动时,将现场闹得兵荒马乱,还是许嘉叫来侍卫,将醉酒的人强行弄下去休息。
许嘉看着背脊挺直得像标杆一样坐在那儿的继子,正想问他要不要下去歇息时,他施施然地起身走了。
男席这边的动静,花墙另一头的女席那边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懿宁长公主和泰宁长公主听说儿子拼酒醉了时,都是大为纳闷。
懿宁长公主纳闷于儿子怎地突然和人拼酒了,这种行为可不像他,莫不是高崇惹到他了?泰宁长公主则纳闷好端端的,聂屹作甚和她儿子拼酒?要知道,两人虽然是表兄弟,可一直没怎么亲近过,怎地聂屹竟然主动和儿子亲近了,莫不是……其他人听了,想法也是多种多样。
“刚才聂世子也在啊?”
有一个容貌俏丽的小姑娘惊讶地道。
“是啊,听说和高公子在拼酒,高公子不敌,都醉了呢。”
“好端端的,怎地突然拼酒?”
“不对,应该是卫国公世子竟然还未离去,而且还在隔壁……”
说这话的姑娘面上可疑地红了下,其他的小姑娘们也心思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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