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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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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其乐早已候在了正阳殿殿外，而皇后与锦文也站在一旁，带着一脸颇有些欣慰的笑意。

肖衍忽而想起了子贤曾言及的那个剪错花枝就被送到永巷的宫女嫚儿，想起宋贞韵苍老的面容和冰冷的尸首，想起百里氏出事那几日皇后故意将自己困在宫中，想起那与皇后私通的男子，心有戚戚，而皇后一如往昔的笑容也一下变得有些可憎。

二十余年来自己一直所敬重和仰仗的母后，并不似自己过去以为的那般善良仁爱，像一朵灿烂娇艳的毒花。

见肖衍停住了脚步，张其乐则笑吟吟而微带矜持地走到了肖衍跟前，抬起小脸：&ldo;殿下您来了?&rdo;

肖衍微微颔首，又看着皇后道：&ldo;儿子有一事，望母后准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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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讶异：&ldo;何事?&rdo;

&ldo;过去母后宫中有一个小宫女名嫚儿，儿子记得她为事细心，现在孩儿身边缺一宫女照料起居，还希望母后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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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嫚儿?&rdo;皇后思忖了一下，半晌后复又笑起来，&ldo;不过一个普通的小宫女，衍儿想要的话，母后另外给你找十个八个都没问题。

只不过这个嫚儿此前犯了错，怕是不可留在皇子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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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衍料到皇后会如此推脱，倒也不急，踱步绕过张其乐身边，走到皇后跟前福了福身，笑道：&ldo;宫中的宫女自然很多，但儿子记得这个嫚儿容色出挑，堪称绝色，若稍加装扮，自不会逊色于六宫粉黛……&rdo;

肖衍故意如此暗示一说，令皇后恍然大悟一般地微微扬起下巴，眼眸流转，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侧头对锦文嘱咐了几句，锦文才快步离了去。

而一旁的张其乐似乎也听出了肖衍话中的弦外之音，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拽紧了衣裙，喃喃低语：&ldo;殿下您……&rdo;

肖衍微笑转身：&ldo;男人三妻四妾不就是寻常事，其乐自当明白这个理儿。

今后其乐你若是嫁人，不论是为人妻还是为人妾，不都得记得妒心乃是女子大忌……&rdo;

&ldo;这……&rdo;张其乐眼眶有些发红。

&ldo;如此，其乐可还愿意与我一道出宫去寻大夫?&rdo;肖衍微微俯身，靠近张其乐神色无形的脸。

&ldo;我……&rdo;张其乐犹豫地悄悄望向了皇后，见皇后蹙眉点头，于是便就强挤出了笑容，&ldo;我自幼读女则女诫，自是知晓这些道理。

而殿下能相邀，其乐万分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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