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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她的眼珠浸在雨雾之中，发着清幽的微光，喜极而润。

“嗯，你要求的我都答应你。

你先下来。”

他趁她动摇之际，一个箭步上前从背后搂住她，将她从阑杆上抱下来。

她躺倒在他的怀里，紧紧的巴着他不放，并主动地献上她的吻，在他的脸部周围，额头，眉毛一一留下印记。

“琳媛！”

他猛地推开她，这一推她没有提防，骤然的撞到墙角。

撞得她眼前火星乱蹿，痛得呲牙咧嘴，哭天喊地。

“对不起，你没事吧。”

他大震，想去扶她，可手伸到半空中又停了下来。

眼前的女人对他而言陌生而又熟悉，已经没有多年前那种亲近的感觉。

有时他看着渐渐恢复健康的琳媛，在心里疑惑，自己从前真的爱过这个女人吗？他曾经那么牵肠挂肚地想念她，待她真正来临，往日那种感觉却荡然无存。

真的是时间可以忘记一切吗？张姨睡眼惺忪的披衣出来，看到痛哭哀号的琳媛，流露出错愕的神色。

他摇了摇头，身心已经疲倦到了极点，连一句话都不想讲。

可他还是说了。

“张姨，让齐小姐回去睡吧。”

我们结婚好吗？接下来的几天，琳蕊与他都没有再见面，只有在微信上两人才多聊一点。

她觉得疑惑，由此至终，他都没有把实情告诉自己。

已经习惯了每天都见到他，突然一下子冷却下来，反倒令她怅然若失，心都变得空荡荡，还掺进了一点虚的东西。

这天晚上，钱远略破天荒回来得早些。

他们两人终于能面对面按时地吃一顿晚饭。

他盯着她半晌，发现她神思恍惚。

他相信自己只要不跟她说话，她可以安静的，不说一句话地吃完这顿晚餐。

可他憋不住了。

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凑在一起吃顿饭，怎么能这样沉默度过。

“你在想什么？”

直到他重复了两遍，她才听明白。”

啊。

““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

我每天早出晚归，一天也见不面，也说不了两句话。

有时候我情愿不这么忙。”

他盯着她的眼，说到感慨处，忘情地隔着桌子去抚摸她的手。

她触电一般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低头吃饭，半晌都不说话。

“琳蕊。”

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没有回应，只顾垂着眼睑往嘴里扒饭。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能不能告诉我。

我愿意跟你分担。”

他看着她的脸，目光在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上流过，流畅的线条，脸上的每一个部分，他用眼神去临摹，已经烂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