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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何玖影见她已经撤退，于是也便笑嘻嘻地，自也离去了。

从云景拂那里得了暮清的消息，叶问颜一路顺着路边的标识和先前得知的方向行走。

皂角软屡踩在雪层上发出嘎吱声响。

李君城加快了几步脚步，走到他身侧，寻了个机会，亦开口问道：&ldo;你为何对这暮清如此上心？&rdo;

正拨去身前落了薄雪的枯枝的叶问颜头也不回，淡淡道：&ldo;掳人这件事，没说不能做，但做的时机不是现在。

&rdo;

李君城本来就只是为了找话头和他搭话而已，当然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ldo;先前你口中所言的子眠……若没记错，年方十四吧？&rdo;

叶问颜这回倒是侧首，冷冷挑起嘴角道：&ldo;将军想说什么？其实照例来说，十四岁的女子都可嫁人生子了。

&rdo;

&ldo;那不过是那些迂腐的老人家的想法罢了，谁说女子就只能相夫教子的。

&rdo;李君城回答得倒是丝毫不拖泥带水，&ldo;可惜这些话，自己想想也就罢了，这个世间，如叶公子这样秉持此等想法的人怕是不多。

&rdo;

&ldo;我好像没有说过这句话。

&rdo;

&ldo;叶公子难道不就是这个意思么？&rdo;李君城笑。

&ldo;真难得，&rdo;叶问颜没有再驳斥他，倒是转过眼颇为认真地看着他，&ldo;身为皇朝将军，居然想法如此与众不同。

&rdo;

李君城深如幽海的眼里难得浮起冷谲的光：&ldo;以前在朝中，自然得注意些。

现在自然不同。

&rdo;

&ldo;呵。

&rdo;叶问颜以这声不算回应的回应结束了这段对话。

夜色之下的兰若寺死寂，从崖底里吹上来的阴风刮得人面皮发疼。

叶问颜提步踏进积雪，印下深浅均匀的脚印子。

李君城觉得风中似乎有什么声音，但此刻从崖底刮上来的风凛冽卷空，也不定只是刮过山棱发出的声响罢了。

这么想着，他也跟着往前踏出去。

踏入积雪的感觉是十分奇特的，像是踩进了软窝里。

前方叶问颜已拨开落了雪的枯枝，李君城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叶问颜也停下了脚步。

李君城道：&ldo;你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对。

&rdo;

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叶问颜也神色淡淡地回答：&ldo;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