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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桃花正仔细地观察吴大牛子的伤口情况,头也不抬地应道:“有萱草在,谁敢胡闹呀!”
“是呀,有我长姐在,都给安排得妥妥的。”
赵丁香连忙附和,脸上是满满的骄傲。
赵迎春额上的皱纹有些许舒展,等处理完这件事情,也是时候将选举新村长的事儿提上日程了。
从回来的三人口中,大家得知了其他村民的情况,魏阿绮和赵迎春对视一眼,也都放下心来。
此时,樟村几乎所有居民都被召集到了一处,在以村长家为中心的几户村民家中安顿下来。
村长家及挨着的几户人家,充当临时歇住地,以防村民太过分散,出现意外情况支援不及时,导致惨剧再次发生。
年迈年幼的,都被撵到里屋,洗脸洗脚后找周公消遣;有把子力气的,三五一群的在屋前屋后燃起火堆,担起守夜重任;实在是精力过剩,且不听招呼的,则被拘在村长家的院子里,由赵萱草亲自陪着吹牛打屁等消息。
“贼人简直可恶,这些黑心烂下水的歹货,要是抓到了,我要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扔茅坑里去,呸!”
刘寄奴咬牙切齿地骂道。
“就是!
要他们给百合家和菊花阿婆赔命!”
在场的一个村民也咬牙切齿地道。
“呜呜呜……”
喝了药的吴大牛子恢复了些力气,闻言又低声呜咽起来。
有气无力的哭声,充斥着烧焦味道的空气,让难言的悲伤再次笼罩这片被烧得稀疏的密林。
“伤口已经完全止住血了,接下来就是卧床静养。
左腿不能受力,结疤之前最好都不要起身下地,以免扯裂伤口。
好在现在天气冷,注意着是不容易化脓的。”
赵桃花将吴大牛子暴露在外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需要上药的地方也都处理好了,“其他地方的伤问题都不大,就是这头发……得剃光重新蓄。”
说完,赵桃花给赵迎春一个眼神,便自顾自埋头整理医药箱了。
赵迎春敛下眼睑,默默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走吧,在这儿待着也不是个办法。
咱也回去跟大家一道儿等消息,家里暖和些。
正好老身家里有个空置的屋子,本来是给丁香准备的婚房,谁晓得这丫头老大不小了,不思成家立业,屋子便一直空着,大牛子便先在那儿安置吧,一切等伤养好了再说。”
“村长阿婆,我……”
“是啊,大牛子安心住,我在后山跟祖宗们立过誓的,这辈子不娶,就赖着我阿娘和阿姐不分家,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赵丁香扶村长站起来,打断了吴大牛子未完的话,很是热情地邀请。
将将站稳的赵迎春,听见小女儿这话,身子不禁晃了晃,一股怒意升上心头,捏紧了拳头便往赵丁香身上招呼。
“啊……阿娘,你做甚?”
赵迎春老胳膊老腿儿的,打人跟挠痒痒似的,但她冷不丁这一动作还是将赵丁香吓了一跳,“君子动口不动手!
您有意见,咱可以心平气和地探讨,用道理说服对方,而不是如武夫一般,动不动就用拳头说话,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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