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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半天折腾下来,血没噬到,被容茂鹤一口大黑锅砸的登时喷出大口血来。
容茂鹤皱眉:“你是想学佛子吐血,蒙混过关?劝你死了这条心。”
楼观山直接气晕当场。
弥严尊主到底为昔日棋友说了句公道话:“如今事情尚且不能下定论,容掌门万莫着急。”
想了想,又对哭天喊地的青城山长老道:“老僧擅医理,对道心受损亦是有些心得,五日后便是佛道论法大会,禅宗本就想邀请楼宗主前往,不如趁此机会,让老僧带他回去悉心医治。”
长老默不作声,虽信得过弥严尊主为人,如今局势,还是觉得青城山内更为稳妥。
容茂鹤好容易得来的线索,怎么会轻易放弃。
正准备唱黑脸,扒拉着门框看得正起劲的佛子突然直挺挺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他那紧紧注视着佛子的六徒弟也身子一软跌落下来,被他眼疾手快,挥袖划出一道柔风接住。
谷粒便是容茂鹤的逆鳞,也是夜南天之后留给他的念想。
如今见人又莫名昏了,连打个商量的心思都没了。
冷着眼抓起地上的楼观山,丢向十八僧方向。
又把乖徒儿安置在仙鹤背上。
临去之前,他终是不情不愿拍拍鹤儿脑袋,羽翅贴地滑翔一段,他大手捞起地上的念无相往鹤尾一丢。
等飞到高空,他才对弥严尊主拱手作揖:“佛子为我徒儿才身受重伤,鹤鸣山助他恢复责无旁贷,尊主,万佛塔之事,暂且缓缓吧。”
话毕,带着俩小辈扬长而去。
……
谷粒醒来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道袍,躺在自己院中榻上。
鹿鸣呦呦,她恍惚听到竹窗外传来念无相的声音。
谷粒眨了眨眼,忆起昏迷前的场景,不免头疼。
察觉到门外的脚步声渐进,谷粒连忙闭紧眸子,装作依然昏迷的样子。
她让念无相不明不白背上一口大黑锅,这和尚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脚步声停在榻前,呼吸绵长隽永,衬得她短促的气息越发蹩脚。
念无相撩起僧袍下摆,坐在榻边靠在墙角的鬼子诸式太师椅上,静静看着床上人睫毛轻颤,宛如梦中黑羽灵蝶。
他低声道:“别装,我来辞行。”
谷粒以不变应万变,继续闭着眼由他说。
念无相也不在意她的反应,只将目光从她面庞转移到屋内陈设上,一寸寸略过,慢慢熟悉到了如指掌。
嘴上还轻声道:“这次互换,想必你也感受到我体内心魔越盛。”
谷粒心中轻哼,这和尚看着斯文清冷,骨子里可有点变态痴狂。
互换期间,她不止一次窥探到心魔传输来的画面。
带铁锁银铃的姑娘,雪白小脚,趾甲蔻丹,被藏于一间暗室。
偶尔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握着一柄鎏金小勺,喂她进食,恶意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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