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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叁拾柒章（第1页）

夜间，李玉函照常坐在厅里缝衣裳，赵生在整理孩子们的字画。

他从小南画的兰花说到东东写的诗，就是不提关于李玉娇的事。

‘不是说阿西和大姨长得很像吗？’

‘东东他们和大姨很生疏呢！

’

‘太君她们说的阿小是谁？’

明明有一堆厉害的问题，他却不开口，着急的反而是李玉函。

于是她想了整个下午的应对办法，也没有用处了。

“阿玉，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他整理好那堆东西后，在烛火的对面，目光澄澄地看着她道。

李玉函停住针，先警惕起来，慢慢道：“有点胖，是个话痨，喜欢黏着我爹。”

赵生笑，眼里跳动着烛火的光彩，想不出她是怎样的小胖子话痨。

“我也一直跟着我爹，我爹很严厉。”

他认真道：“我和你说过，我娘很柔弱。

她只生了我一个，我没有兄弟姐妹，从小相处的除了大人就是自己。”

他的声音柔和动人，极为真诚，让李玉函有一瞬间忘记了所处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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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后，她故意道：“你的脑子真的有问题吗？既会算命又会念诗，连墓道的位置都能找出来。”

他一笑道：“原来是很笨的，遇到你以后，慢慢开窍了。”

李玉函心里一悸，血脉跟着冲向指尖，木讷讷地红唇微启，样子娇憨可爱。

赵生忍不住伸手滑过相隔的距离，牵住了她半藏在缎子里的手指。

李玉函一怔，默默抽回手，他有些意外。

小小的厅室里突然变得那么安静。

李玉函不敢看他，低头在布料的边缘寻找下针的位置，乱乱的眼神心绪，让她看起来像迷了路的孩子。

“阿玉，你如何看我？”

赵生轻声道。

李玉函微抬起头，恰如其分地道：“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赵生凝目看着她道：“我一直都是这样，会不会，是你的眼光变了？”

他的随口一问暗藏玄机，让李玉函如临大敌，对自己道：不能急着否认，不能警惕不安，必须一脸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