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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正衡收起可怜样,颐指气使起来,“啧,快点快点,我都要被憋死了。”
章稚松嘲讽对面的人道:“你怎么那么蠢,张嘴一喊不就得救了吗?”
许正衡瞪大了眼,无语地说:“名声不要了吗?我爸妈的客户不要了吗?你才没脑子吧!”
两人针尖对麦芒的嘴斗之间,保姆的叫喊声和脚步声传了过来:“嗳,池塘里的鱼不打紧吧,好贵的嗳。”
李鳞儿慌忙拉住她,连声保证:“哎,您慢点,这放药的味道对人体不好,鱼会没事儿的,放心的。”
许正衡不吵了,正事要紧,他赶紧从楼上传下来一根用床单和裤子接起来拧成的绳子,章稚松掏出一支液压钳和一个小钱包,用绳子底端牢牢绑住。
许正衡把绳子往上一拉,东西就拿到手了。
随后,章稚松招呼李鳞儿,以消毒结束为由一起离开了许宅。
许正衡没过多久就回到了章稚松的公寓里,对李鳞儿痛心疾首地至少抱怨了两个小时。
以他最近太不听话为由,许正衡父母强制他闭门思过,他住的二楼的整个小角落都被用不锈钢铁栏杆给封住了,他根本出不来。
哪怕他假情假意说了要听爸妈的话,他们也认为教育得不够彻底,许正衡只是嘴上答应,放出来又要不听话,恨不得一直关到他心服口服才行。
就算许正衡现在遛了出来,他的手机、身份证和银行卡都没拿回来,变成了个寸步难行的可怜鬼。
“难道我得起诉他们?哎,愁死了。”
许正衡哭丧着脸自言自语。
“你要不和你老师说一声,让他们调解一下?”
这么控制狂父母别说李鳞儿了,估计世上没几个人遇见过,她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许正衡这一番和父母之间的调解绵延到了八月底,期间他吃的用的主要都是和李鳞儿预支的,两个人就还住在章稚松这里。
倒也不是许正衡和父母闹掰了就没钱花。
他前几年运气好,拿攒的压岁钱和零花钱以及父母给的练手资金,随性投资的几家公司年年暴利,分红一年加起来,没有爹妈的信用卡也够他养好几个李鳞儿的了。
若不是有这底气,许正衡也不敢翅膀硬了忤逆父母,可银行卡和网银都需要身份证才能补办,他便动不了钱。
许正衡的父母没有服软,他也只好和他们对簿公堂了,好在法律还是讲道理的,找了关系加速流程很快就新办了身份资料。
被关在笼子里的野马终于自由了,也变得更疯了,他常常和那位与他一样不惜命的姑娘去玩极限,光听项目名称,李鳞儿就觉得很危险。
姑娘是港城过来重城念书的,她让大家都叫她Cindy,人疯了点但也可爱,第二次见面就给李鳞儿秀了她的满身肌肉,那形态不练了好几年是出不来的。
许正衡白天基本都在外面上课或者和小Cindy训练或者尝试新项目,晚上回来他又累坏了,也没什么心思和李鳞儿频繁地上床。
章稚松和麦小姐忙着谈结婚的事情,就只把李鳞儿当个煮饭婆用。
李鳞儿忙着复习功课和为留学做准备,倒乐得没人骚扰。
一来二去,本来还紧密相连的三个人疏远了许多,很少再有以前那种齐聚一堂唇枪舌剑或是挥汗如雨的画面了。
春天和夏天再灿烂,都还是会过去。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就像向日葵一样脆弱,只开放过一次就会枯萎,美好过一次就不再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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