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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羡鱼明明自己哭得不成样子,还忙着抬手去抹他的泪,沾在指尖真的好烫…“四年前我从未心悦过任何人,包括李淮生…我有我的无可奈何,不论你信或不信,爹爹定下了你,我从未想过要与你分开,但人活在当下,不是只考虑自身的…沈珩我不能再说了,不能再说了,我们好聚好散.好不好.…都别下地狱了…我害怕”
一番话后,沈珩微怔,手中的长剑落地。
忽然拽她进怀,抱得紧紧的,不容置喙地在她耳边说:“羡羡,你走不了的,今生今世,我们是死也要埋一块…”
萧羡鱼浑身发,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沈珩抄膝抱起,压进柔软的被褥里,高大的身躯如阴影撑在上方,萧羡鱼惊愣瞪眼,一颗泪珠猝不及防顺着眼角滚落。
他温柔地抚摸那脸蛋,轻轻说:“我一直在忍耐,你懂不懂啊…”
沈珩一簪一簪从青丝上取下,萧羡鱼茫然无措,酒气熏出来的红从脸延伸到身上,显得格外天真诱人,他强势捧住那脸蛋,对檀口以吻封缄。
身体本能绷紧,到底招架不住那强势侵入的气息,很快瘫成一汪春水,强健的双臂与落雨般的吻,无处可逃,迷糊间见顶侧的鸳鸯帐落下,挡住了外头的烛火,却挡不住男人火热的一切。
未知的陌生与害怕油然而生,更多的是一种羞耻的期待,那团火似乎烧到了她身上,即使寸缕不着,也烧得有种说不出滋味的难受,始作俑者牢牢禁锢了她。
忽地有什么东西被冲破,四目相对流露出意外,十指泛白,深深抓进那坚实的背里。
“羡羡,忍一下”
她却笑了,尽管疼,但做了真夫妻,所有不安皆在他的温柔里释怀了。
之后鸳鸯帐帘随着偌大的床架晃出波浪来,直到弯月如钩方罢。
萧羡鱼汗津津的,实在太累了,迷迷糊糊听见帐外孔嬷嬷问沈珩可要沐浴更衣再睡,这…太羞人了,她心里想着沈珩快拒了罢,让自己踏踏实实先睡一觉…然后便没了意识。
次日近午时,她幽幽转醒,已经闻见午膳的香气了。
孔嬷嬷和秀月脸上藏不住喜色,一人去浴房备水,一人端来醒酒汤。
萧羡鱼被她们笑得不好意思,加之宿醉,捂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孔嬷嬷好声哄着:“夫人,这醒酒汤趁热喝才解头疼。
姑爷交代了,您今日就待房里歇着,账本都不要看了。”
也好,让她两条酸软的手臂歇歇,它们连同手指在昨夜费了不少劲,沈珩的背怕是挠花了…慢吞吞地坐起身,她连连抽气,这身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真遭罪。
原来这才是圆房…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时,秀月从浴房出来,坏笑问:“夫人,我们东西还收不收了,回不回侯府?”
昨晚经历的事已经让她整个人被浓烈的归属感包围,萧羡鱼傻笑着,想不到要和离的,事情意外转圜。
今日上午沈珩告假,骑马漫步于郊外,望的是广阔苍日,四周静谧。
牵马的青杨正事无巨细地禀报,他原本想着走出沈家,便能冷静一些,可心思却飞到了九霄云外,懊恼昨夜失控拿剑,是不是吓着了她。
后来的事情实在是意外至极。
青杨说:“永明伯爵府的五小姐即将与二品关家定亲,好像是安寿宫的意思,另外我们玉州的人又传信来说,那些宫人是安寿宫派出去的,在找一个大约十岁的男孩。”
永明伯爵府,不正是萧羡鱼叔叔那吗?
另外,安寿宫还在找一个孩子?
后半个消息挑动了沈珩某根心弦,“有意思,继续查,必要时将那个孩子先寻到手上。”
青杨领命,又见沈珩翻身下马,负手于背,长吁一气。
将这些年的局势前思后想,沈珩沉痛,什么都明白了。
而某些事情一旦深想下去,心脏反而像被钝刀割了一般血肉模糊。
“青杨,如果你奉若珍宝的人被当作筹码辗转权势之间,明珠蒙尘,受尽苦楚,你会怎么做?”
青杨了然,决绝道:“谁让我奉若珍宝的人受尽苦楚,谁就得死无葬身之地!
我会立马去宰了他,凌迟后活埋了!”
沈珩颔首,“对,让对方在黑暗中慢慢感受室息与伤痛,很快直至死亡你已经学到皮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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