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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是被电话吵醒的，霍景庭没打算接电话，毕竟温香软玉在怀，大半夜的实在不想接电话，但是怀里人不满地轻哼了一声，霍景庭就还是接了电话。

霍景庭没有出声，坐起来听对面说完，看了眼旁边还睡着的人，就准备起身了。

刚下床穿衣服，霍景庭就感觉程砚也跟着醒了，回头果然是这样。

“怎么了，我出去一下。”

霍景庭想哄着人睡下。

程砚挥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有些不满地撇开头。

大半夜，这么急不可耐地就要出去吗？霍景庭看得出来人生气了，无奈地笑了一下，“是霍言，我去酒吧接他。”

程砚愕然地抬头，眼里还蓄着水雾。

他还以为……霍景庭要出去……程砚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这会儿睡意已经全消了。

“好好睡觉，我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霍景庭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霍景庭看着他眼里的水光，忍不住心疼起来，人也太敏感了吧，偏偏还一副什么也不说的倔强。

还出去什么，给别人打个电话去接霍言就行了。

程砚看着人还在床边，忍不住轻声问道：“你怎么还不去啊？”

声音里的委屈与不满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霍景庭在床边坐下，又开始脱衣服，“我打电话让别人去。”

程砚疑惑地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霍景庭不会是要去找别人，因为他醒了这会儿所以不去了，还拿霍言当借口。

霍景庭转身，就看见程砚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他不走了怎么还不开心了。

“砚砚？”

霍景庭轻轻擦拭过他的眼泪，还没继续问他，就看着程砚又睡下了，还把被子拉起来，半张脸都藏在被子里背对着他。

“你走吧。”

程砚夹杂着哭腔。

“怎么了？”

霍景庭上床，把人抱在怀里，轻轻碰了碰他的耳垂。

程砚哭得更凶了，他觉得霍景庭外面肯定有人了，还瞒着他很多事，“你走……你去找……”

“找什么啊？”

霍景庭愉悦地笑了一下，就知道他又多想了。

程砚不肯说话了。

“这会儿还困不困？”

霍景庭轻声问道，不给人证实一下还不行了。

程砚愣了一下，“不……困。”

有些紧张地往被子里藏了藏，先生不会想做什么吧，脸上烧得厉害，这会儿眼泪也吓得不掉了。

“先生？”

程砚被霍景庭从被子里拉出来的时候还慌张地叫了一声。

霍景庭无奈地笑了笑，从柜子里给他拿了衣服，“自己穿还是我给你穿。”

程砚愣住了，忍不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你……不是要出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