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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一惊。
却还是敛神应了一声,“正是。”
也不知她如何认出了自己,书生曹卓这会儿心里已有了慌色,只强行按捺住慌乱心口,平显得镇定的问她,“你如何知晓得我的名氏?从何处打听得来?我已有妻室,向来洁身自好从不沾什么莺莺燕燕,可不记得与大人有过什么干连?更担不起大人的青睐。”
打听。
干连。
青睐。
这话说的好似挣回了几分颜面。
尤其是联想到眼前的人虽然是个掌权显贵的女子,但却二十五载还未出嫁,是一个无人讨要的妖妇,暗地里四方打听男子的名姓存的是个什么心思,便更觉得挣来了一口气。
单玉儿转头望着他,道,“典妻登考三度落榜的曹卓曹大才子的名谓,我确实如雷贯耳。”
这话一出那书生脸色只刷的一下褪了血色。
单玉儿道,“讨要公道吗?”
正说到这里时,单玉儿却是一手提起了他的衣领,当着一众跪拜在地上黑压压的人头蛮力的将他揪到自己的跟前,逼视着他道,“曹卓!
你娘当年为了你入学,一针一线织了千万匹布熬瞎了双眼,而今病入榻上你可有为她端上过一次黄汤粥饭?莫不真以为摆着个一心读书功考的名道,差了你的发妻伺候便都算得你的孝道?你敲髓吸血可当真是安心!”
隔着近,那书生惊怔的瞪大了一双眼睛望着她。
与行的同伴书生听到了这里皆有震惊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二人。
“还有你那发妻,青梅竹马,与你情深。
你寒窗苦读她每日为你洗手烹汤,一心一意陪你登考,换来的却是你一纸典妻之契!”
单玉儿一手揪着他的领口,“讨要公道?洁身自好?似你这般的畜牲也敢在这里讨要公道?也敢跟我谈洁身自好?活人在世,你百般不见,更不知怜惜,却在这里为与你不相干系叫不出名氏的死人讨要公道,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说罢,便是一手将他扔去了地上,跪了一地的人脸色慌张的挪去了几步。
“阻挠青司鉴检案,视与同犯论处。
干杨,将他给我押进去!”
单玉儿道。
“……”
干杨是相父的随侍。
一声令直接掠过了侍卫,这让候在一旁的侍卫长脸色不怎么好。
干杨佩着剑微微低头向站在阶台上的男人请示,得他神色平静的摆手示意,便把着腰间的佩剑走了下去拿人。
眼见着精悍的武将走了过来。
那书生原是嗡鸣一片的空白脑子顿生炸了开来。
“相父……”
“相父您就这般任由着这个女人在这里胡作非为夸夸而谈——”
像是窝了莫大的火气直涨得脖颈上的青筋直暴,此一刻的书生好似豁出一切一般,竟抢先了干杨一步的站向了前去,大声的喝斥道,“都道相父铁面无私,但我看来不过是徒有虚名!
你如此百般相护这个女人,若是真对这女人心存了暗慕的私情便不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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