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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初见（第2页）

“来得还挺早。

别叫我先生，你气息乱了，留心些。

调息，鼻吸口呼。

走近些，我打量你身形，看你练甚么合适。”

小儿依言调息，果然气息匀了不少。

走近几步，杭劼道：

“尚可。

你这身形练武也挺好，武术并不看甚么高矮胖瘦。

不知你打过架没有，常人打架多是被自己累倒的。”

“莫非只有自己能打倒自己？”

“非也。

我是说常人打不伤人，末了才是被累倒的。”

“正是！

我都是拿东西才能打人，空手好像感觉没劲，要用木棍石块打。”

“武术是甚么？你说来听听。”

“沟通天地，发挥潜力？”

杭劼平生第一次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太仙幻了。

正像你写字的横竖撇捺，身法气步劲，护进顾打追，这十个字合起来就是武术。”

小儿赧然垂首，“是，记下了。”

杭劼又问：“你心觉武术打起来甚么样子？”

“快？先发制人？”

杭劼不语。

小儿又低下头去：“是不是……又不对啊……”

杭劼正色道：“我刚学时想的和你很像。

我师父与我讲，你和我一下手都伸不出，我不信，想着怎地也能葫芦两下，果真一下手也没伸出。”

“高手果真近不了身么？”

“那倒不然。”

“那他是不是知道你要打何处，然后全化去了?”

杭劼又笑了：“哈哈，他又不是神仙。”

小儿追问道：“那是？”

“打得你伸不出手。”

“是他先出手？”

小儿继续追问。

“和先后无关。”

“他出一招就倒？”

“他没打我。

不过每下点到为止，打到我认输，我还一下手没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