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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初见（第3页）

杭劼淡淡道。

“高人哪！”

杭劼道：“不信罢？如果没见过，换谁都不会信。”

他口角微扬，小儿黑暗中看不到。

“我只觉那位前辈像神仙。”

“实则并不神。”

“这……你就能让我伸不出手了罢。”

“嗯。”

杭劼借着月光看见小儿正用目力勉力寻他所处之处，问道：“明日辰时你有空么？可巧我有空，若你有空就在此切磋一下。”

“切磋？我甚么功夫也不会啊。

你学多久了？”

杭劼正色道，“我习武还不足三年。

你若想学，明日便来罢。

我若教你，你也要认我才行不是？再者，我也要看你这人，看看认不认可你不是？明日见面你使劲打我，不然到时我教你你心里会存疑，信者不疑。”

“好，我明日定会准时过来。

晚安！

对了，小子陆凇，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回应他的，又是一片寂静。

陆凇并不知，和在陆家一样，杭劼并未真正离开。

其时一见陆凇出门，他便抢先向西边小树林去了，沿途见并无危险，便放下心来。

他看中了林中一棵双生树，于近旁树上一掌劈下根树枝，剥下枝上小杈，支在双生树间闲闲一坐。

那树枝不过两指粗细，竟是稳稳卡在上面。

杭劼索性斜倚了稍高的一棵，倒也颇为自在。

他所以晚上不现身，也是要听听这小儿言语应对再决定是否相见，或可带他习练个一招半式。

见陆凇转身回去，他暗中跟在后面，不远不近，直至看陆凇闪身进了大门，方转身离去。

陆凇闩好门，回了房。

看看天色将明，竟无一丝倦意。

他忙打水洗了洗，换了身干净衣服，重新梳了头。

见正房门窗紧闭，料是伯父伯母未起，陆凇便到倒座寻李叔李婶，只说有事出门今日便回。

未及二人细问，他已出门去了。

走到昨夜他站定处，天已大亮。

陆凇四处张望，不见人来，便向昨夜那声音方向唤道：

“阁下现在何处？”

“你且莫动，我来寻你。”

“我分毫未动，未见阁下！”

忽地右肩被人轻轻一拍，“确是分毫未动。”

陆凇识得声音，正是昨夜林中未现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