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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悯问那中年男子。
男子义愤填膺道:“自然,这话还有假?”
宫悯忽而问
:“为何你们穿的这般光鲜亮丽,你爹却是如此寒碜?”
周围围观人的注意力霎时间随着宫悯的话转移了过去,男子有些恼怒,嚷着要报官。
“你可知,人中毒而亡与死后灌毒的死相是不同的。”
宫悯起身抚了抚衣袍,指尖从下颚划至喉间,“死后灌毒,这毒——不会往下到胃里,银针一验,是能从喉中验出毒不错,但这胃里是验不出来的,尸斑死状亦是不同,报了官,你可敢让仵作一验?”
这二人无非是为财,可怜老人家,死后尸身还要被他们如此作践。
宫悯语调不紧不慢,旁人不自觉静下心来听他的话,一双桃花眼凛然,清明的神色更是令心中有鬼之人心生胆怯,那人在他这视线下脚步不禁往后挪了一步。
人群十米开外,两匹马立在一街边小铺后,因旁人注意力都被济世堂那处夺了去,他们这反倒没人注意到。
“王爷。”
跟着燕昭翎出来的下属坐在马背上,看向一侧的燕昭翎,“这……我们还过去吗?”
坐在马上,看得远也看得清楚,那处已经成了那位瞧着温润儒雅的大夫的主场,有条有理,临危不乱,他穿着很素,在人群里头却是格外的惹眼。
燕昭翎没说话。
对面行来一辆马车,马车后面跟着好些个随从,他们上前驱赶围着的人群:“都干嘛的?围在这里干嘛呢!”
旁人一看他们这架势,给他们让了路,宫悯偏头看去,听到一声又惊又喜的唤声:“君衍!”
月色长袍的男人从马车上掀开了帘子,生的一副温文尔雅的清俊样貌,浑身上下都透着文艺范:“当真是你!”
他一眼认出了宫悯,宫悯也是一眼认出了他。
话本里提到过的二皇子殿下。
他下了马车,见这处情形,弄清楚因果,与旧人相见的喜色散去了些,立马叫人把那两人扣下交与衙门。
一场闹剧收了尾,围观人群散去。
“没想到再次相见,竟是如此。”
二皇子感慨道,他府上有人在这天气落水病了,他出来办事,顺道买点药,没想到会碰到宫悯,之前听说宫悯回京的风声,却是一直未曾相遇。
宫悯道:“多谢殿下出手相助。”
“你我不必如此生分。”
二皇子扶着他手道,“前年南方瘟疫频发,那次父皇派我南下,我听闻了你救了一城老百姓,只可惜,那次未能与你相见。”
“如今不也见着了。”
宫悯轻笑道。
二皇子笑了两声,问他现住何处,什么时候有时间去他府上坐坐。
此处不是叙旧的好地方,也不是叙旧的好时候,二皇子还有要事在身,二人未曾聊上多久,各自分别。
红妱抱着药包跟在宫悯身后:“那位殿下是何人?”
宫悯背过身便不如方才和二皇子那般言笑晏晏,闲散的走在前头,道是二皇子:“往后见着,行礼便是。”
“二皇子……岂不是很有钱?”
红妱喃喃道,“他也是我们的生财之道?”
宫悯走到哪便到哪行医,赚点银子吃喝不愁,他不收贫困人家的银两,富贵人-->>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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