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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镜解释道。
“你这鹰确实与旁的长得不太一样。”
江月心见惯了不破关这边的鹰,发现顾镜手上这只格外娇小些,色泽也漂亮,脚上还绑了个小木筒,便问道,“你用这鹰给人送信?”
“平日给霍大将军送信。”
顾镜道,“它唤作青哥,本是大燕那边的名种。
自小便被我养着,如今尚算亲人。
你若摸得慢些,它不会啄你。”
说罢,便将手肘探过来,让江月心摸它。
江月心碰了一下青哥,问道:“我瞧不破关内外的鹰都不太亲人,凶的狠,只叼小鸟吃。
你这只青哥似乎还要名贵些,又是怎么驯的?”
顾镜掂了手臂,沉默了好一阵。
月华一片如雪,他眼里却有些暗沉沉的。
“把它当做鸽鸪养便是了。”
他慢慢道,“熬着它,不让它好好吃睡,折磨它的脾性,好让它忘了大燕那边的血性,只觉得自己是只乖巧的鸽鸪。
日子久了,这青哥便会觉得自己是只鸽鸪了。
日后便想着法子学鸽鸪的食性起宿,很乖。”
江月心听了,有些唏嘘。
没想到这青哥小时候还过的挺苦,不过,若没有苦了这一阵子,也得不到顾镜的细心爱护。
顾镜见她对青尾鹞子没什么兴趣,便振了下手臂,让这小鹰展翅飞了。
江月心瞧着它飞走的样子,问道:“这附近就你一人养了这样的鹰,青哥会不会有些寂寞?”
顾镜听了,嗤笑一声。
江月心的怜悯,总用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
“我不是鸟,我怎知它寂寞不寂寞?”
顾镜仰头,望那青尾鹞子拍翅的模样,“但我想青哥八成是寂寞的,再怎么假装自己是只无害的鸽鸪,它也不是只鸽鸪。
日子虽过的无忧无虑、有吃有喝,可也与大燕那头血肉为食的日子全不相同。”
顿了顿,他道:“因而,它无聊时,我便会陪着耍耍。
可它又偏喜欢半夜闹我,没完没了的。”
说罢,一副苦恼的样子。
江月心不由小声嘀咕道:“你对这只青哥,可比对霍大小姐要好多了。”
“小郎将,你说什么?”
顾镜耳朵尖,立刻听见了。
“没、没什么。”
江月心立即哄道,“夜也深了,该回去休息了。”
确实是很晚了,鹤望原上的风呼呼地刮着,吹得人手脚皆冷。
顾镜舒缓了眉目,对她道:“你也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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